第146章 老人退让(1/2)
第146章 老人退让陆契的房子里厨房设备也是完善的，宋知扬终於能节省一点外卖钱，自己买菜回家做饭。他将宋老爷子交给许清渠，自己去附近的超市买菜，做顿饭算是庆祝迁居。
许清渠扶着宋老爷子，帮他做今天的锻炼。她力气不大，但是宋老爷子现在已经轻到了她来扶也绰绰有余。冬天衣服厚，她也能隔着羽绒服摸到宋老爷子坚硬的骨骼，手臂上没有肉感，只有一截瘦削的小臂。不论怎么说，这场病消耗了他太多了。
她耐心地给宋老爷子讲面前有什么东西需要避开，以减轻他对陌生环境的恐慌感。宋老爷子仍是拘束的，他怯怯地问：“清渠啊，你跟爷爷说句实话，知扬是不是欠了很多钱啊？”
“住院花了一点钱，”许清渠善意地撒了谎，“但您不用担心，医保能报销掉很多的，而且知扬有存款，我这里也有一笔钱，您不用担心的。”
宋老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，没有把对这话的质疑说出口。孩子都好心哄着他呢，当他一把年纪了不懂这些。
“爷爷，”许清渠说，“您快点好起来对就是对知扬最大的支持了。他这些年都是您带着长大的，唯一的亲人就只有您了。”
“唉，”宋老爷子咂咂嘴，“也不是只有我啊……”他的语气有点飘忽，许清渠没敢接，等着他说下去。但宋老爷子没再说了，只是露出个落寞的表情。许清渠便笑了笑，接上话：“您对他肯定是最重要的，他一直努力也是因为希望让您过上更好的生活。”
宋老爷子提了提嘴角，没力气了，让许清渠扶他回轮椅上坐着。
见宋老爷子不太想继续聊天了，许清渠便把录音机拿出来给他放磁带，屋里只响着说相声的声音。笑料接连抛出来，演员努力扮演着自己的角色，观众也捧场地笑着，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。可宋老爷子没有笑，许清渠在一旁收拾着杂乱的东西，偶尔看一眼宋老爷子。她刚刚的话触碰到了宋老爷子的回忆，他大概想起了过往的生活，陪伴他的宋奶奶也好，抛弃他的儿子儿媳也好……那些都是宋知扬的亲人。
等到许清渠收拾完屋子给宋老爷子倒了杯水，他仿佛才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，让许清渠帮忙关一下录音机。他说：“清渠啊，知扬还有多久回来啊？”
许清渠看了下时间：“应该还有一会儿，您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没，我就是……”他语气沉郁，“想让你陪我说说话。”
许清渠拉过一条矮凳，一边削着水果，一边说：“您说，我听着呢。”
“清渠啊，”宋老爷子叹着长气，“我这个老头子没有用啊，拖累了知扬和你这么久了。我身体好不起来了，我比你们清楚……我年龄大了，能恢复到现在这样已经是奇迹了，医生们都这么说的，我知道。”
“你别说，”他说，“你和知扬都是好孩子，不会怪我，只会劝我往好处想……但我比你们多活了两代，比你们想得清楚。我不会想死的，但知扬也不能这么跟我耗着。”
“你应该听说过知扬爸爸妈妈吧，”他又叹了口气，“他爸……打小就自己有主意，我老伴儿容着他，说儿孙自有儿孙福，我也没勉强过明麒，他要走也让他走了。这么多年他没有联系过我，我也找不着他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……”
许清渠想开口安慰，但宋老爷子似乎猜到了，抬手往下压了压，示意她别说话，她便闭嘴了。缓了好一会儿，他继续往下说：“但是知扬他妈妈好找，他妈妈叫付颐，是大老板付城珅的千金，家里好多个公司呢，就在省城。你搜搜应该能找到，她年轻那会儿离婚带着孩子不方便，但现在知扬都在这么大了，麻烦不着她了，她也不缺钱，应该愿意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