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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。”汪仪把小侍女文毓送回到姐姐身边,向姐姐抱怨。小侍女文毓并不非没见过血,只是木谣突然的疯狂,让她感到害怕。
汪御权淡定的看着两个人,比起他们两人,她对木谣算是早有见识。她这两天心情有些不好,但她掩饰得很完美,还有太多的事情,需要她来处理,她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。
惹得她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,远在千里之外,已经整顿了好了自己的大军,他之前收到了木谣的来信,而如今,胤王和懿王妃遇刺的消息,已经不胫而走,他手持着腰间的佩剑站在点将台上,面对着六万将士。
他理了理自己的思绪。“我朝念及黎庶兴亡,与南朝休战已然十七载,那南朝镇北大将军,便是曾经被我们大军威名吓破了胆,弃了幽州遁逃的赵鹏飞之后,此人名唤赵俭,而今两朝休战之际,他竟派人谋害我朝亲王,王妃,此举是对我大新的挑衅,是对我大军的蔑视,是可忍孰不可忍,将士们,可愿随我一战,让天下再看看我大新雄风?“
他成功激起了军士们的激情,群众高声齐喝,战意盎然。南北朝之间虽然十几年间没有战事,可内部,或是对外,战争从没有彻底停止,这些战士们,也都非出临战阵,此刻,众人凝聚在里鯗的号召下。
“此战,我等必将无往不利,所向披靡,战!”里鯗从掉入寒潭之后,就再少持剑,此刻寒芒出鞘,直指长空。
众人振臂高呼,就连魏宁都被这个气氛感染了,一时间也觉得热血翻涌。他想起了辞别永兴时,汪四娘就说过,很快天下就会风云变化,他轻笑一声,感叹她一语成谶。不过这些与他而已经,已经无关了,他很快就可以去南方,然后马革裹屍,与兄长和母亲相会,想到这里,他露出了一些微笑。
站在他身边的人,是蒯鹤的大儿子,蒯越,他和魏宁一样,也是第一次上战场,同样作为“关系户”,他们不需要从兵卒开始做起,而是营长,蒯家三代都在军中,昔年蒯鹤的父亲便就跟着鲜邕,他就在父亲手下做营长,现在鲜邕老了,穆守年不在了,主将便成了他,现在他的儿子就在他手下做营长。蒯越看到了身边的魏宁,用肘顶了顶他。“诶,魏二,想什么呢。”
魏宁抬头看了看他。“来平州之前,一位故人曾与我说,不日便会有战,真说中了。”
“还有如此神人。”他瞪大了眼睛,魏宁能从他的眼眶中看到泪花,想来是刚刚振臂高呼之时,热泪盈眶了。“若能回去,不知可否与我引荐?”
“你为何从军?”魏宁突然问道。
“为何?”蒯越愣了一下。“我阿翁,我阿爷都在军中效力,我便也在,我不如我家二郎脑子好,他如今可以是进了国子监,之后要考功名的。”他提到了自己弟弟,笑着说道。
魏宁想到了自己的哥哥,突然沉默不语,他有些难过,微笑的看着蒯越。
“你这又是怎得?”
“想到我大哥了。”
“你家之事…我也,有所耳闻。”他说着表情有几分尴尬。“你又为何当兵。”他马上转移了话题。
“我只求马革裹屍,战死疆场。”
他看了看魏宁,心情很复杂,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是拍了拍后者的肩膀。
点将结束后,老鲜登上了城楼,与州府诸官一道给他们送行,他看着里鯗骑马走在最前边,一点点消失在远方。原来送人出征,是这种感觉,他暗自心想。
【永兴城太极宫】
里鲋也很快听到了消息,於敏也在里鯗出证之后,马上通传了回来,到了他手中,不过也就晚了几日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