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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国公看着眼前的一捆书信认真思索着。这是自北疆统一后,里鯗寄给他的,他也一直都在回复。
婚礼之时,他自然也是在场,他有的时候也不知道如何面对里鯗,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外甥,无论是思辨还是习武,他都要比里鲋强上不少,可是为了储君的稳定,他在先帝的授意之下,策划了那场谋害。
以后,里鳟哑了,里鯗伤了根基,再不能习武。
可在公孙辑的眼中,里鯗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孩子,他对先帝,对姐姐,对自己都十分敬重,他也不知当时究竟是出於同情,出於对先帝授意不满的发泄,还是自己的愧疚,他便将事情其实是自己所为告诉了里鯗,只是他隐藏了先帝授意的部分,他不想让里鯗觉得自己的父亲是谋害自己的罪魁祸首。
出乎他的意料,里鯗没有因此对他敌视,而是一如往常的敬重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但,他也敏锐的感觉到了里鯗的变化,他的眼神不再那般单纯,他比以前更加用功的学习,读书,他还跟着穆守年学起了战略、兵法,每当与他再做谈论之时,他的举手投足都在传递证明自己的渴望,那便是里鯗曾经的底色,直到,他出京城。
再次回来,公孙辑认真的观察着里鯗,他好像内敛了,他不再无时不刻的散发自证的渴望,他在书信中,除了如曾经一般表达着对自己的关心和敬重,其余更多则是寻求意见,这是他以前很少做的事情。
公孙辑认真的想过,他不知道里鯗到底是成熟稳重了,还是看开了,他希望是后者。
今日又该是里鯗要来的日子,他坐在书桌前看着书信发呆便是在等着里鯗的到来。
果不其然,年轻人的身影按时出现在了他的书房中,还给他带了些好茶。
“二郎新婚燕尔便还要来看我。”他寒暄道。
“外甥本分。大哥三弟都有事情在忙,我便代劳看望舅舅。”
公孙辑差人把茶水煮上。“二郎可曾与圣人相谈?”
“还不曾。”里鯗不慌不慢。
“二郎书信与我相问此事,怎的如今却不着急了。”
“大哥有意避着我。”
“是何缘由?”
“舅舅以为是何缘由?”
“圣人与你诸多事情意见相左,是不想吵架吧。”
“表兄何在?可否出来一叙?”
公孙徽被叫来的时候,还睡眼惺忪,他看着里鯗。“二郎见笑,昨日贪杯了。”
“无碍,只是想着有几日不曾见到表兄,想与表兄说说话罢了。”
三人各自坐好。
“这是二郎拿来的好茶,正好泡开,也给你醒醒神。”齐国公对着儿子说道。
“多谢二郎,父亲。”他依次谢过,便是拿过茶杯,轻轻吹了吹,小抿了一口,便放下,准备等凉些,一饮而尽。
“表兄这些时日,都在忙什么?”里鯗开始了他的寒暄。
“便是一些琐事,怎能劳烦二郎挂心。”
“我在这京中也是闲来无事。不如,我来给二位讲个故事吧。”
“有一户锺员外,家里有两个儿子。锺员外家大业大,家中仆役侍女,超过百人。锺员外的两个儿子都很是优秀,只是他青睐大儿子,但小儿子也很聪慧,有不少家仆也曾想过,若是那小郎君当家主,也是不错。锺员外很生气,便让管家将小儿子绑架,关在柴房,待小儿子被救出时,已然奄奄一息。后来,锺员外病了,他的两个儿子却谋划在了一起,弑父夺了家财,但是为了守住秘密,大儿子分了小儿子一部分家产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