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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尔等先下去候着。”老鲜吩咐道。众人应了一声,便都出去了,偌大的偏殿只剩下了三人。
“郎君,果然如我所言。”尽管关上了门,老鲜依然压低了声音。他轻轻掀开裹布,里面是一把佩剑,通体黑色,金银镶嵌,剑尾还有金制的龙凤环,亲王佩剑。
里鯗轻笑一声。“原来是位素未谋面的故人。”
“郎君觉得此事…”老鲜压低了声音。确保小道士听不见。
“你家师尊,可有其他交待?”里鯗没有回答,而是对着小道士问话。
“我与师尊定下十年之约,他允我下山,看看人间,十年后决定去留,只说让我将此物交於大王,师父断言,大王见过此物,便会照拂与我。”
“你可识得此物?”里鯗举起了那把仪剑,展示给小道士。
“实不相瞒,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见其样貌,贫道不知其为何物。”
“道长本家何在?”
“贫道自小便长在观中,不知道本家在哪儿,幸得师尊师伯怜爱,将我抚养长大,他们便是我的家人。”他又想起了自己上了年纪的师父和师伯。
里鯗稍微放松了些许神经。“原来如此,不知道道长如何称呼?”
直到现在里鯗才问起对方的姓名。
“小道乃是祓邪子。”
“道长要想在这凡尘俗世行走,还是要有个名字的。”
“出观之前,师尊赠了我一名字。”小道士马上接话。
“是何名字?”
祓邪子突然脑子一热,想着苏家对自己无半点儿养育恩情,他委实不愿冠以苏姓。“里阳。”
里鯗轻笑一声,他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。“三十年前的人都出现了…”他自言自语道。
之后他换上了一副颇为和善的表情,对着小道士说到。“那此后,你便跟在我身边,我就唤你,阿阳。”
小道士有些不习惯,还是行礼称是。
“你先下去歇息,我会吩咐下去,给你收拾一间屋子,你便先住下,我瞧见你该是第一次来这魏州城,这几日就先随意逛逛,不出几日,我们便要出发,我带你去看看世所罕见的情景。”
里阳心中猜想,应该是他的婚礼。”全凭大王安排。”
“这位鲜都尉你也是认识的,这几日便由他跟着你,护你周全。还有一事,此后你便唤我兄长即可。”
眼看着里阳被侍女带走,里二郎才对着老鲜开口。“你了解里渔?”
老鲜稍作回忆,回过话。“郎君,凉王入观之前便是一个鱼肉百姓的纨絝,当时他还年少,如今三十年过去了,我不觉得他还想要回来这凡尘俗世。”
“那他给我送来个里阳?”
“凉王不曾婚配,想来这小徒弟就是当亲儿子养了。这小道爷少不经事,心思太过单纯,我估摸,许是观中长大乏闷,想要行走世间,凉王放心不下,便将他送到郎君身边,护他周全。”
“当真如此简单?”
“郎君不是让我跟着他么?”
“你若是能培养出来个有用的,还需要你亲力亲为吗?”里鯗没有给他一点儿好脸色。
“郎君可不能这么说,蒯鹤,蒲越那都是一把好手。况且真金不怕火炼,郎君宽心,寅牙,汪仪二人,以后定堪当大任。”老鲜拍着胸脯保证。
里鯗忧心之事是老鲜培养的新生力量,都是可频氏的人,想要掌握可频氏最主要的靠的是他自己,这是他自己的问题,他不会丢出来说给别人听。
里阳被安排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