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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遒县长天观】一位看起来约莫五十岁的老道士,坐在偏厅,他拿着一本书,口中念念有词。他心念一动,好似想起了什么,对着门口放声喊道。
“徒儿,可是到了日子?”
“师父,还没到日子呢,那王爷结婚,和你有何关系,师傅怎么追的这么紧。”门外打扫卫生的小道士回道。
老道士笑了起来,故作神秘。“那小王爷,是我侄儿。”
“师傅可莫要再说此等大逆不道的话,教人听去,要杀头的。”小道士皱起了眉头。
老道士笑而不答。
小道士本还想说什么,突然看到门外有人朝这边走来,他赶忙作揖,让开了路。
“师弟。”来人是一位鹤发长须的老道长。
“师兄。”他看着来者,很随意的回答。
“过往不必追忆。”
“旧日如影随形,何况,我又有什么资格忘记。”
他们说着小道士听不懂的话,小道士自觉不应该留在此处,便走出门继续打扫。
老道长看着小道士出去了,压低了几分声音,靠近了师弟坐下。“师弟,你四处让弟子打听那小王爷的婚事。”
“我关心。”
“当年,我便是极力反对你入山进观的,但如今长天观平辈师兄弟便只剩下你我二人了。”老道长回忆旧事。
“从那至今,我自问虽不曾与师弟亲近,但是也一直记挂在心,我也并非怀疑师弟皈依之心,但师弟打听这山外事,我便不得不提醒师弟,汝之往过,牵扯甚广,切莫殃及池鱼。”
听闻此言,师弟一改之前强硬态度,叹了口气。“师兄,我知道你一心为了道观,自我入了长天观,前尘往事,我便是不想再有瓜葛,我这么做,只是为了我那小徒弟。”
“祓邪子?”老道长十分的惊讶。“莫非…”他瞪大了眼睛,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。
“师兄莫要误会,只是依我那徒儿天性,留在观中非长久之计,我只是,想给他找个去处,有人照拂。”
“为何要将这孩子推入凡俗。他一天未曾走出去过。”
“是他自己说与我听的,他说他想出去。我告诫他,世界很大,人很复杂。但他反问与我,如何得知这些,我答不上来。”
“他不过是孩童心性,贪恋繁华罢了。”老道长摇了摇头,虽不生气,但却不以为意。
“是啊,这观内清修,哪里比得外面好玩。”他看着门外的天空,想着什么,随后一笑。“我这般年纪时,应当是在陪都,师兄身在何处啊?”
“在这观内。”
“欸。”老道士一咂舌。“说的自然是师兄年轻的时候,怎得拐到我这边了,我自是知道我在陪都之时,师兄就已经在观中苦修。”
师兄没好气道。“再往前十几年,你想想我在干什么,若是没逃难进这观中做了道士,我应该已经死在刀兵之下了。”
“好徒儿,快些进来,观主师伯要讲故事了。”老道士不顾师兄的阻止,大声的把徒弟叫了回来。
“观主,师父。”小道士听闻忙冲了进来。老道长看到小道士已经进来,当即没了脾气,本欲阻止儿抬起来的手,也放了下来。“弟子洗耳恭听。”小道士假正经的凑热闹。
“那我便给你讲讲你师父的过往。”老道长张口就准备揭师弟的黑历史。
“师兄,不急,我的故事,等下我自己说便是了,你先说你的。”为了拉师兄下水,老道士不惜血本。
“都不是什么好故事,非要听,我讲便是